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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后大学生迷上金缮修复 上演宁波版在故宫修文物

来源/作者:网络 |


  来源:新蓝网·浙江网络广播电视台
  狭促的工作室里,一位少年正在埋头“捯饬”茶壶盖,他手中的这只盖子看起来似乎太过“兴高采烈”,边口处“咧”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口子。少年修补这只碗盖已有两个礼拜,今天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缺口修补,然后在上面敷上金箔,行里人说这是一道“上金”的工序。这很容易让人联想起纪录片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中那些隐世在故宫深处的“文物医生”生活。
  残缺之美,吸引他拜师求艺






  少年名叫杨磊,今年22岁,是宁波大红鹰学院文化产业管理专业大四学生,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孩,一有空闲不是“开黑打怪”就是“组团刷副本”,而他自从迷上金缮修复之后,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了这上头。
  金缮修复是一种源自中国、风靡东瀛的文物修补技艺,与传统锔瓷技艺不同,金缮不需要在器物上打孔、做洞,而是用生漆作粘合物,将破损的器物修补完整,最后在修补的部位涂抹金粉,使缺失更为明显。“金色的线条将器物破损的瞬间凝结成了永恒,原本残破的杯盏又重新注入了韵味和生命。”杨磊介绍说,金缮修复是修复工艺中装饰手法较强的一种,不仅用于陶瓷的修复,还可以应用于对竹、木、牙、紫砂、玉器的修复,同时,这种文物修复方法更加符合亚洲人的审美理念。
  将少年杨磊带入金缮修复世界的,是他的老师陈笔泽。杨磊说,“陈老师在课上先是给我们讲解了金缮修复的基本知识,随后在课堂上展示了自己精心修复的器物。那些物什好像涅槃重生了一般,焕发出迷人的色彩与美感!我一下子就迷上了这种‘残缺之美’。”那节课后,杨磊找到陈老师,表明了自己拜师求艺的心愿。
  皮肉之苦,难改他学艺初心
  金缮修复的操作技艺本身并不难学,但每位学习金缮修复的人都会遇到一个问题——生漆过敏。生漆是在粘接工序中必须要使用到的一种天然漆料,但大多数人一开始接触生漆都会过敏,更有甚者连闻到味道都会过敏。“做金缮修复的没有几个不过敏的,过敏几次,身体习惯了就好了。”杨磊起初不以为意,有一次他不小心沾到了几滴生漆,以为擦掉就没事了,结果第二天全身起疹子,奇痒难忍,痛苦不堪。后来尽管小心谨慎,但过敏还是时不时地发作,“痒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,吃不下,睡不着,简直生无可恋!”因为没有什么特效药,发作的时候基本靠“咬牙挺”。
  除了过敏,皮肉伤也是“家常便饭”。金缮修复用的刀具都极其锋利,一不小心就容易割开手。杨磊的手上经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创口贴是他最消耗最大的“劳保用品”。“因为做金缮修复,手上也经常开满了花。”留着的各种伤口和疤痕,杨磊的手看上去根本不像22岁青年的手。
  当初与他一起投师到陈笔泽门下的十几个学生,都不堪皮肉之苦,和屏息静坐的寂寞,纷纷离开,只有杨磊一个人留了下来。
  指尖之上,见证他对话历史









  修复一件器物的时间比较漫长,即便是一个很小的豁口,经历金缮修复整个工艺过程也至少需要2个月的时间。杨磊补过的最棘手的一件器物是一只北宋耀州窑刻花盘。“当时拿到手的时候,只剩下盘底相对完整,其他部分碎成了大大小小25块碎片,虽然盘子直径有30厘米,但最小的碎片却只有一角硬币大小,还有部分缺失的。”杨磊说道,“器形大的物件其实比小物件更难修复。”他光把这些碎片简单拼摆起来就花了1个多小时,而且由于器形较大,拼接过程中,碎片受到重力影响,原本严丝合缝的两块瓷片的拼接处,过一会就参差不齐。在绘漆的阶段,还会因为器形大而产生工艺难题,漆的干湿差异明显,这都给修复带来不少困难。这只花盘是杨磊修复时间最长的一件作品,前后整整花了8个月的时间。
  两年不到的时间里,杨磊陆陆续续修复了50来件器物,形形色色,其中既有商周时期的陶器,又有战国时代的琉璃,还有唐宋朝代的瓷器……在他的眼里,这些器物都是历经风尘的历史见证者,残破使它们失去了原来的风姿。而他,就是要用指尖去对话历史,用心去修复那失落在岁月中的惊艳。



  如今,作为陈笔泽老师的得意门生,杨磊成了金缮修复工作室的骨干,主动上门找他修复的人越来越多,工作室也开始招收社会学员。后来,杨磊同陈笔泽老师干脆一同注册了公司,曾经小众的金缮修复技艺正被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和喜爱。正如杨磊自己说的那样,金缮修复让他在无常的世界中恪守心中那份对美的向往,生活中的诸般不美好,也能被温柔以待,这就是金缮修复对他而言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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